在飯都吃不飽的年代,就彆管什麼體麵不體麵了,“打包帶走,湯都不剩”才是正常操作。
把剩飯倒掉,那是純純的反人類。
果不其然,聽到還能帶走,其他同學眼睛都亮了,尤其是洪小丫,看著紅燒肉的眼睛都冒綠光。
彆說肉了,哪怕隻有一盤肉湯,就著苞米麵餅子也能吃兩頓,還特彆香!
張秋文聽了雲歲歲的話,下意識覺得她說的“自己解決”就是和大家一樣撿剩飯吃。
她撇撇嘴,“哼,裝為了這一頓,指不定下個月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呢,真能裝!”
項天歌坐在她身邊,眉頭皺了皺,卻沒說話。
雖然他不覺得雲歲歲是那種為了在同學麵前逞強,自己勒緊褲腰帶苦巴巴吃剩飯的人。
可吃剩飯又怎麼了?
他們家過年做的幾道大菜,也要熱著吃一段時間才能吃完,他不信在座的有人沒吃過剩飯。
想起家裡的情況,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果,如果家裡沒發生那些事就好了,他就可以為理想而奮鬥,努力靠近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迫和自己不喜歡的人訂婚。
這樣想著,他看向桌子對麵的人,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
顧鈞向來警覺,在項天歌朝雲歲歲看來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他抬起頭,眼睛眯了眯。
好樣的,當著他的麵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看他媳婦?
猖狂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