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行李都裝好,雲歲歲也已經奶完孩子整裝待發了。
看著自個水靈靈的媳婦,好不容易從外地回來,和他連貼心話都沒說兩句就又要走,顧鈞難得有些煩躁。
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
每天回家之後,彆人都是一家幾口熱熱鬨鬨,隻有他孤家寡人地窩在屋子裡,想媳婦想孩子,咋可能不難受?
可他也知道,家屬院宿舍對於媳婦孩子來說,是有些委屈了。
他自己住這樣逼仄的房子倒是沒啥,可歲歲從小就沒吃過啥苦,憑啥嫁給他之後反倒要受委屈?
隻有沒能耐的男人才會讓媳婦忍忍,他是絕對不想讓媳婦孩子跟著他受苦的。
他咬了咬牙,滿腦子隻有立功。
可立功哪那麼容易?
一等功之所以是一等功,是因為在論功行賞之前就付出了遠高於功勞的犧牲和代價,和公安係統的同誌們一樣。
但這樣的代價,身為軍人,他當然是不願意看到的。
回憶起上輩子犧牲前的那場戰役,顧鈞不由歎了口氣。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眸色動了動,突然問雲歲歲:“畢業之後,你是想去岩市人民醫院嗎?還是有彆的考慮?”
彆的考慮,自然是軍總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