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戴帽子也沒圍圍脖,聯臉和挺拔的鼻子都凍得通紅,雲歲歲剛才就注意到了,隻是礙於婆婆在場沒好意思跟他太親近。
現在葉青蘭走了,她把手從手套裡抽出來,捧住他冰涼的臉,挑眉問:“沈司令找你談話了?”
“沒有,宋政委告訴我的,沈司令之前應該的確不知道。”
感受到臉上的溫度,顧鈞下意識抬手將她的手蓋住。
他自己糙慣了,冷點就冷點,他媳婦細皮嫩肉的,可別凍壞了,長凍瘡可疼了!
雲歲歲聳聳肩,“現在他知道了,難道還會為了我得罪他的女兒和親家?”
果然,她還是應該去鬨。
不過還是要等過完年的,不然這個年也過不消停。
等婆婆他們走了,她就去司令部賣慘,怎麼說都得要點補償回來,吃虧不能吃個悶虧!
顧鈞卻覺得司令不是徇私枉法的人,寬慰她道:“再等等。”
如果沈司令真的明知是誰在搞鬼卻沒有任何舉措,那他也要找廉清吃個飯好好聊聊。
他查過了,沈銀花的夫家是衛生部部長秘書,級別不高,但能扯虎皮拉大旗,乾預個工農兵學員分配是綽綽有餘。
但向來穿鞋的怕光腳的,文臣怕莽夫,講理的怕橫的,廉清一人占了倆,又莽又橫。
最可怕的,他爹是岩市紀檢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