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棠淡淡地看過去,沒什麼興趣。
祭金,1724年成立,這一瓶被譽為烈酒之王,很珍貴,售價在二十萬左右。
隻能說明住在這裡的人還挺有錢的。
在兩人四處打量的時候,二樓的旋轉扶梯上,如幽靈一樣突然探出了兩個人頭。
“江先生,歡迎你的到來。”
白發藍眼的男人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容,用一口標準的中文一字一句地說:
“你可以稱呼我為史密斯先生,這位是我的太太。”
他指著旁邊一位中年女性向江鬱棠介紹。
史密斯像是自來熟一樣,不過他看似溫和有禮的皮相下隱藏著風雲突變的詭譎。
“江先生的到來比我預料的要早了許多天,我知道你有許多問題想問,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慢慢談。”
“對了,為了防止江先生誤會,我想為自己解釋一下。這棟彆墅本來就是我的祖先來了Z國之後建造的,它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祖父的名字。”
江鬱棠凝眸看他,聲音有些疑惑:“誰問你了?”
“......”
史密斯的表情滯了片刻,很快就恢複了笑意。
“我以為江先生會對我為何出現在這裡感到疑惑,是我多言了。”
史密斯的話很密集,如同多見未見的老友一般。
“這位小姑娘看起來真可愛,像一隻漂亮的洋娃娃一樣!江先生會帶著她一起參加節目嗎?”
江鬱棠沒想到這個洋人知道的還挺多,連節目也知道。
十有八九是衝著他來的。
想到前一天在合同上看到的內容,他的心裡就一陣冰冷。
琉璃島、對他很熟悉的史密斯、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不禁想起了十四年前,從國外逃回來之後,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才進的娛樂圈。
這些年他不停參加各種時下大火的綜藝,參演的電影也全是國際知名導演的大作,他不圖財,不求名聲,唯一的目的就是擴大自己的知名度。
他以為成了公眾人物,那群瘋子就會收斂一些,沒想到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直接在節目上動手。
設這樣一個局,胃口也太大了。
不過,或許這也是一個將他們一網打儘的方法。
江鬱棠心想,如果現在再碰上的話,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小芋圓警惕地看著笑眯眯的史密斯,她現在幫不了什麼忙,所以隻能緊緊抱著二叔的腿,儘量讓那些血霧離他遠一點。
她看出二叔的心情不好,也跟著緊張。
但還是在心裡安慰自己,量力而行就可以了,幫著驅趕臟東西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活!
史密斯攜著妻子從扶梯上走了下來,目標是放著酒的茶幾。
在停下來之後,他還衝著江鬱棠輕挑了下眉,臉上帶著始終不變的笑容。
“江先生,請坐。”
江鬱棠沒有靠近他,他反而離得遠遠的,身體靠著大開的門框。
有種一旦遇到危險就會隨時離開的感覺。
小芋圓仰起軟白的小臉看他,奶音似乎能撫平人心裡的躁鬱。
“二叔彆害怕,芋圓在你身邊呐~!”
江鬱棠轉眸看她,然後直接彎腰把小家夥給撈起來抱到懷裡。
這樣待會兒萬一出了什麼事,方便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