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叔......”
她被放到地上,喃喃喊了一聲。
史密斯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維持著同一個表情,看上去甚至還比之前心情好了許多。
“江先生也見過吧。”他笑著說,“人的指骨。”
剛才盯著那瓶子裡麵的東西看了一會兒的芋圓麵色慘白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剛才就覺得裡麵的東西奇怪,像一截骨頭,但沒敢往那方麵想。
怪不得她聞到了一股濃濃血腥味,原來......
江鬱棠走過去,臉上沒有表情。
史密斯捧著酒笑吟吟地看他走來,等對方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又開口,“看這樣子,江先生後悔了是嗎。”
他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把江鬱棠的情緒給放到眼裡,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刻意的激怒他一樣。
江鬱棠頓了一下,接著走到他身邊。
他垂著眸,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因為史密斯看到他的喉結滾了滾。
他笑吟吟地仰起臉,問:“現在願意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
江鬱棠也朝他笑了一下,美人展顏,驚心動魄。
他笑的時候,眼睛很亮很亮,像打了光的黑色寶石,但相比平時晦暗瘋狂許多。
被恨意淹沒的人,連血液都是冰冷的。
那瓶拿在史密斯手上的白蘭地不知何時跑到了江鬱棠手裡。
造物主對江家人是真的偏心到了極點,他們的那雙手,都美得像藝術品。
指甲盈潤乾淨,白皙修長,觸碰著瓶子的時候仿佛泛起盈盈白光。
他彎起眸,彎彎的眉眼像天上漂亮的上弦月,同時,拿著酒瓶的手卻抬起。
然後,狠狠砸向史密斯先生的腦袋。
這瓶酒的瓶子很厚很厚。
“砰——”一聲響,江鬱棠的手腕麻了一下。
瓶子沒裂,但史密斯的頭幾乎是立刻就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