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進了,小芋圓仰起蒼白的小臉,嗚咽著提高嗓音。
“你怎麼對芋圓這麼凶啊!”
這句話裡藏著她積攢了許久的委屈,聽起來奶凶,卻又讓人心碎。
“我不是......”江鬱棠蹲下,大手摟著她的後背把人往懷裡帶。
哪裡還有剛才冷臉森寒的樣子。
“我不是凶你,我以為是彆人。”他難得有些無措,嘴裡還在斷斷續續地為自己剛才的態度解釋。
“對不起好不好?是我的錯。”
小家夥還是抽搭搭的,像是水做的一樣,小珍珠掉個不停。
她就是接受不了一向對她很好的二叔凶她,一點也接受不了!
從第一句話被凶的時候她就受不了了,後麵又被砸杯子......她難過得好像要死掉一樣。
江鬱棠發現,女孩子在哭的時候是真的聽不進去彆人說的話。
他不停地道歉,跟她解釋剛才的事情,但小家夥就是聽不進去,一個勁兒地哭。
最後,他有些急了,失了平靜的聲音被稚嫩的哭聲撞得粉碎。
“彆哭了,你忘記醫生是怎麼說的了?你這雙眼睛還要不要了?”
這好像停不下來的架勢讓江鬱棠也無法平靜。
他是真的擔心這雙漂亮的眼睛被哭出什麼毛病出來。
芋圓紅著眼眶,哭累了,趴在江鬱棠的懷裡,白軟的手臂有些無力地環著他的脖頸,小小的身子還時不時抽搭一下。
江鬱棠抱著她坐到沙發上,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捏著芋圓的臉抬起來,視線停留在她泛紅的眼睛上。
看到她紅得像一隻小兔子一樣的雙眼,他心中有些刺痛。
芋圓不喜歡這個姿勢,她哼唧了一聲,像粘人的小貓一樣往江鬱棠的懷裡鑽。
雖然冷冰冰的不暖和,但很有安全感。
“二、二叔......”她哭得沙啞的奶音輕輕喊他。
“嗯,我在。”
芋圓抬起臉,在兩人對視的那一刻,她扁了扁嘴,又想哭了。
“所有人都能凶我,但、但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