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樓住的人其實不多,十八個房間隻住了七間,一天一萬七的病房錢不是誰都出得起的。
值班護士無聊地在追劇,眼角餘光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從走道裡路過,穿的是和她一樣的護士服。
晚上值班的護士也很多,不稀奇。
那個白色的身影走到某個病房前,刻意控製著手上的力道,慢慢往下壓門把手。
“吱呀”
很細微的推門聲,幾乎聽不到。
病床上,正做著美夢的小姑娘驟然睜開了雙眼,不似剛睡醒時那樣迷離,她的眼睛清醒又警惕。
她沒有吵醒商頌寧,而是動作很輕地偏了下小腦袋,看向門的方向。
因為是平躺在床上,所以芋圓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她隻能從餘光看到的模糊身形感覺出應該是個女子。
門開了三十秒左右,白衣女子站在病房門口沒什麼動靜,視線一直看著凸起的床。
商頌寧睡得很沉,自打芋圓跑來跟她一起睡覺之後,晚上她就不需要陪護了。
但小芋圓敢肯定,現在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不是陪護的姐姐,也不是女傭姐姐,她們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樣。
那女人一共在外麵站了一分鐘的時間,並沒有進來。
片刻後,她輕輕地拉上門,像來時那樣悄無聲息離開。
又是輕輕的哢噠一聲,小芋圓翹起腦袋瞅了瞅,門已經被關上了。
她從商頌寧懷裡爬起來,踩著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踮起腳尖拉住門把手往下壓,把門開了一條縫。
小家夥探出腦袋去瞅了瞅,長長的走廊上,什麼人都沒有。
從那女子離開到芋圓下來,一共間隔了十幾秒,過道又這麼長,不應該連個背影都看不到的。
芋圓關上門,接著爬回床上。
她知道這裡有個叫監控的東西,就像她的手表一樣,可以記錄下今晚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