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地下情人。
身體她已經出賣過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總會有辦法的！
醫院冷清到可怕！
何姝棠抱著沈母，低聲安慰。
沈母一直哭，沈父也生出了白頭發。
他們比誰都難過。
教出來這麼驕傲的兒子，還沒娶妻，就落得這樣的下場。
何該？
沈聽雪離開了走廊。
她是唯一沒有哭的人，她不該哭。
若是心煩，她就會抽煙。
點燃香煙，她吸了一口，“咳咳咳！”
竟咳嗽起來，她又想吸。
那支細煙被人奪走，沈聽雪看到陸歸寧夾在他自己的食指和中指間。
“給我！”
她都恍惚的站不穩，陸歸寧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那支煙，他含進嘴裡吸了一口，“我抽過了你還抽，不嫌棄我了？”
沈聽雪唇瓣一抿，收回了手。
看來還是嫌棄，陸歸寧簡直無語。
頓時把要掙脫的沈聽雪抱得更緊，沈聽雪還在掙紮，“放開我！”
“陸歸寧，我警告你你彆......”
陸歸寧聲音輕輕的，“好了，彆鬨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沈聽雪淡然地說，“還好吧！”
“眼睛紅成這樣，叫還好？”陸歸寧拍著她的後背，“沈聽雪，你平日裡大大捏捏，但彆忘了你終究是個女孩子，不是鐵打的！”
沈聽雪不知道怎麼的，不太想掙紮了。
嘴裡還是不饒人，“彆以為你很了解我！今天姑且饒了你，我實在沒力氣！”
“知道了姑奶奶，你最厲害行了吧，好好靠著我，彆摔了。”
沈聽雪第二次在他懷裡睡著。
眼尾有淚漬，在燈光下泛著光澤。
她是脆弱的。
她不喜歡展現。
但他，卻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
一夜過去，搶救室的燈滅了。
醫生搖搖頭，大概率是回天乏術。
沈霽禮隻能繼續吊著營養液，等待生命倒計時。
走廊萬籟寂靜。
逐漸升溫的京都，這裡卻陰涼颼颼的。
“哪位是何小姐？”護士走出來。
“我是！”
“病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