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棠來到了後台的休息室,緩緩把妝卸掉。
雖然隻是大老遠過來彈了一支曲子,但對她們搞藝術的人來說,心裡已經是幸福的了。
她緩緩卸掉眼睛上的假睫毛,她那卷而翹的睫毛暴露在空氣裡,就像有一隻漂亮的蝴蝶懸停在那裡。
準備梳理頭發的時候,頭上被人放上了一頂冠冕。
那挺冠冕閃爍著彆樣的光輝,閃的她的眼睛差點睜不開了,也正好於此,她的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
“你看剛剛好,除了你還能是誰呢?”
何姝棠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頭上放著的是他曾經送給她的鑽石冠冕。
四年的時光過去,這頂鑽石冠冕仍然漂亮生輝,毫無過時的感覺,甚至比現在市麵上的很多珠寶設計品都要漂亮。
她站起來身來,“時總,麻煩您不要再糾纏我了!”
“棠棠,你不該這麼叫我。”時璟年向她又靠近了一步。
磨砂的皮鞋把高跟鞋逼在避仄的空間裡,“棠棠,你該叫我阿年。”
這冠冕是完全按照何姝棠的頭型大小,一比一定製。
這般紋絲合縫,不是她,又是誰?
何姝棠突然狠狠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又緊蹙了眉頭,“時總,麻煩你不要再這樣開玩笑了,你知道我老公是誰,我也不想有悲劇發生。”
“棠棠,一年前你在他麵前為我緊張的樣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棠棠,我很了解你,你的所有我都很了解。”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嬌小的何姝棠幾乎被他整個人控製在小範圍內。
她的頭朝旁邊撇開,感覺不能繼續這樣,於是把那頂冠冕放下來,又把他狠狠一推。
“時總,我隻是不想在我的家發生血案而已,當時就算不是您,我也一樣會出手相救。”
時璟年又朝她過來,“棠棠,你不願意承認也就罷了,但我很想知道,當天你到底跟陸瑜達成了一個什麼協議,才讓他沒有讓他對我狠下殺手。”
經過他的提醒,何姝棠也回憶到了那一天。
為了把時璟年安全的送出蒂蘭爵,她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跟陸瑜達成協議。
現在想到這裡,她的口中愕然。
時璟年的手緩緩抬起,撫摸上她的臉,“是用你自己嗎?”
何姝棠頓時變了臉色,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打完之後,她就有些後悔了。
為什麼要打他呢?
他又沒有猜錯?
無非是因為她被戳穿了真相,而變得心虛生氣。
她蜷縮了手指,掌心還略微有些發燙,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
“你真是莫名其妙,他是我老公,我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時璟年是不在意被她打的,他心裡隻有一件他關心的事,他繼續深情地望著她,“那你能告訴我,你們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