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才能讓雲檸和司禮徹底決裂。
她才有機會上位,成為顧氏公司的總裁夫人!
蘇芊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這才邁著看似從容的步伐,向醫院走去。
來到病房門前,她不慌不忙地掏出偽造的工作證件,對門口的保鏢說:“我是來檢查病人狀況的。”
保鏢對視一眼,讓開了道路。
蘇芊忍著內心的狂喜,走進病房。
一進入病房,她就看到雲檸的母親李春梅,正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
除了亮著的儀器正顯示她的生命體征之外,簡直就像個活死人。
蘇芊走到病床前,目光陰狠:
上次我手下留情,隻害死了雲檸肚子裡的孩子。
結果,這賤人不知好歹,變本加厲地欺負我。
老東西,這次,可怪不得我!
要怨,就怨你那個賤人女兒!
下一秒,蘇芊毫不猶豫地舉起枕頭,壓在雲檸母親的臉上。
病房裡安靜無比,隻有蘇芊粗重的呼吸聲。
她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和興奮而微微顫抖。
儀器上的生命體征指示線,迅速向下滑去。
李春梅本就是植物人。
任何人動動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這個經曆了大起大落的女人,在漫長的昏迷的歲月裡,或許在意識中,懷念過曾經的闔家歡樂,擔憂過自己的兒子,心疼過自己的女兒。
隻是,她的生命那麼微弱。
像雨中的燭光。
不用風吹,就滅了。
她就這樣,沒有掙紮,沒有痛呼,帶著對兒女無言的掛念,孤零零地消逝在這個晚冬的早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