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活著，什麼都行！
然而，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而馮小蔓，站在最前麵。
她冷眼看著趙永瑞，像是在看一條瀕死的魚，在血泊中扭動。
冒著熱氣的鮮血，順著她手中的水果刀，一滴又一滴的砸在潔白的地板上，猩紅刺眼。
旁邊幾個男人繞是見慣了血腥場麵，也被馮小蔓這凶狠的模樣震驚了。
隻有楚哲遠，斜靠在沙發上，讚賞地揚揚唇角。
他沒有看錯人。
找人合作，就要找這種豁得出去，下得決心，出得了手的人。
如果不是接下來的計劃，必須要馮小蔓出馬，還真想再留她一段時間。
楚哲遠麵露可惜，隨即對身後的人抬了抬手。
幾人會意，走上前，將徹底失去呼吸的趙永瑞，拖拽了出去。
咣當一聲。
水果刀從馮小蔓的手中滑落。
她無力的坐回沙發，輕輕的閉了閉眼睛：“我哥當初送我去國外讀書，說是收到了好心人的資助，出國之後，我也確實收到了這筆錢，希望你能幫我查一查這些款項的來源。”
楚哲遠一口答應：“可以。”
“多謝。”
馮小蔓深吸一口氣，恢複到之前那種平靜無波的淡然模樣，“我該回白城了，在身份沒暴露之前，我會一直當好顧威的女朋友。”
楚哲遠客套道：“我這邊也會時刻幫你看著，一旦有什麼風聲，會立刻派人把你接過來。”
馮小蔓笑了笑。
她得罪的人，是白城首富，權勢滔天的顧司禮。
一旦身份暴露，必死無疑。
哪怕楚哲遠也不阻止不了。
所以，馮小蔓沒接楚哲遠的茬，隻是淡淡地問：“能借個洗手間嗎？我需要洗掉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