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從小腹傳向四肢百骸。
整個人像是要被這劇痛,撕成一塊又一塊。
但她仍然強撐著力氣,對顧司禮說,“我可以的。”
“雲檸......”
顧司禮深知,這種時刻,聽從醫生安排以及雲檸自己的意願,是最為穩妥的。
哪怕心中有千萬般不舍,他還是低下頭,吻了吻雲檸的額頭,說,“好,我出去,就在外麵守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
雲檸用儘所有力氣,衝顧司禮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嗯。”
“......”
顧司禮最後看了雲檸一眼,快步走出病房。
病房的門剛剛關上,雲檸就脆弱地痛呼一聲。
疼......
太疼了!
李博文曾經給她科普過,人類的疼痛一共分為十二級。
十指全斷的痛,也不過十級。
而骨縫全開,一朝生產,才是人類最痛的極限,十二級。
如果不出意外,雲檸會在高級私立醫院,進行無痛麻醉分娩。
生孩子的時候,可以少受一些苦。
但是現在,這個衛生所條件如此簡陋。
彆說麻醉,就連催產素,也是護士好不容易才找出來的。
更何況,這裡也沒有專業的麻醉師。
她隻能靠自己。
雲檸現在什麼都不求,隻求孩子平安。
她攥住李博文的手,聲音斷斷續續:“求你,如果出什麼意外,一定要保孩子!”
“不許這麼說!”
李博文用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