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禮怔了怔,沒說話。
他好像總是這樣。
自以為是的對雲檸好。
卻從沒想過,雲檸願不願意,喜不喜歡。
可是,他做不到放手。
做不到讓雲檸離開。
一想到生活裡沒有雲檸,他整個人都要瘋了。
顧司禮拿過徐晚霞手中的炸雞,說道:“我來喂她吧。”
“好,”
徐晚霞連忙讓出位置,讓顧司禮坐到雲檸的旁邊。
而雲檸隻是垂著眼睛,眼神空洞。
像是在看腳尖,又像是在看彆的地方。
每一次顧司禮把炸雞遞到嘴邊時,她才木然的張嘴咀嚼,然後下咽。
顧司禮不喂,她便不吃。
顧司禮一直喂,她便一直吃。
好像沒有自我意識。
擔心雲檸吃的消化不良,估摸著她快飽了,顧司禮連忙停了下來。
接著,他又給雲檸喂了一杯牛奶,才說:“過一會,我們需要去隔壁那棟樓入住,到時候,會換一些專家,還有可能對你進行心理谘詢,和催眠之類的治療。”
那裡是專門治療精神疾病的院係。
有專家,齊全的醫療設備和藥物。
雲檸沒有說話,隻輕輕點了一下頭。
像是在回答顧司禮,又像是無意中的一個動作。
顧司禮微微側臉,心口鬱結,像長滿了荊棘,難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