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嫂子,現在是新社會,不是那舊社會,小艾她不願意,這事情不得講究個你情願我啊?”老支書收著脾氣,耐心的說道。
“啊,我那兒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四十多了連個婆娘都沒有,還被人打的下不來床。大海啊,你死的早啊,本家的幾個兄弟,對你兒子絲毫不上心。”
劉秀花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用手拍打著大腿,嘴裡的話像連珠炮似的,一句接著一句,邊哭邊罵,聲音尖銳刺耳,在空曠的院子裡回蕩。
“我那苦命的兒啊,好不容易看上個媳婦,還被這外來的狗東西給搶了去。老五啊,你說說,這還有天理嗎?我們老吳家在這村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什麼受過這等欺負?”
劉秀花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掃帚又被她重新抄了起來,作勢又要往方卓身上招呼。
老支書頭疼不已,他知道劉秀花這是在借題發揮,一方麵是真的心疼兒子,另一方麵也是在借機發泄對自己的不滿。
方卓早就被這老女人吵的不耐煩了:“劉嬸,錢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就走了。”
劉秀花聽到方卓的話,哭聲頓時小了一些。她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盯著方卓,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在權衡利弊。
對於她這樣的農村婦人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兒子吳老二的感情生活,她雖然心疼,但現在不是包辦婚姻,再鬨也沒什麼結果。
劉秀花的哭鬨,還是引來了不少村民。在大家的見證下,方卓慢悠悠的將錢一張張的數給劉秀花。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不過,他還是得進屋看看吳老二,自己下手有多重,他心裡很清楚。
方卓直接進屋,這癟犢子還真躺在床上,看著方卓來了,惡狠狠的說道:“滾,我家不歡迎你!”
方卓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幾天啊,中氣十足啊。錢我已經給你媽了,大家夥都看著呢。我進來看看,你是不是真下不了床。畢竟,昨天我被老吳家的人打進醫院,也才賠了七塊錢。”
要說比不要臉,吳老二在全村都能算是屈指可數的。
“當然下不了床,我現在一呼吸,都覺得胸口疼得慌。”吳老二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方卓說道。
他故意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齜牙咧嘴地呼出來,裝作痛苦地彆過頭去。
“哎呦,疼死我了,你這狗東西下手可真夠狠的。”
吳老二抱怨著,一隻手還誇張地捂住了胸口,仿佛真的疼得厲害。
方卓看著吳老二這副模樣,心裡極為厭惡。但對付這種惡心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俗話說,惡人還需惡人磨。
那老支書和劉秀花也進來了,看著床上哀嚎的吳老二,劉秀花抹著眼淚說道:“我家老二要是一直這樣癱著,那三十塊錢可不夠啊。”
方卓皺了皺眉頭,這老女人,是真要逼自己開大啊?他直接走了出去,到了旁邊的廁所,直接將那尿桶提了起來,走入房間內。
吳老二看著方卓提著尿桶,頓時慌了:“方卓,你要乾什麼?”
“你媽擔心你癱一輩子,我今天用你的老童子尿給你驅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