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們不是警察嗎,我們是執法部門,有什麼不敢的!”
小警察撓了撓頭,頓時義憤填膺起來。
然而這份衝動落在了老警察的眼裡,卻顯得那麼可笑。
以對方的這個年紀,衝動點沒什麼不好的,年輕就是本錢。
但他不行,他上有老下有小,一旦失去了這份體麵的工作,要讓他回到工廠裡麵埋頭苦乾的話,乾不動了。
“我們有很多不敢的事,比如今天,你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是誰嗎?”
“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嗎?”小警察反唇相譏,“我能看得出來,既然開這麼好的車,身份肯定不低才對,但我們也不能就因為這個,從而選擇漠視吧!”
“漠視?”老警察忽然笑了,在口中反複咀嚼著這個詞背後的含義。他抬起眼皮,重新打量了一番小警察,“你想死,彆拉上我們,我可告訴你,今天的這一番對話,哪怕是局長親臨,都不敢輕易說出口!”
小警察突然感到一陣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他愣愣地杵在原地,不敢吭聲。
老警察是帶他入門的師傅,平時以公正無私著稱。
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一反常態地直接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走吧,孩子,那個層次的東西,不是我們這群人能夠碰的。”
老警察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意識到了剛才的話似乎說的有些重。
“好吧,師傅,我知道了。”
小警察的嘴唇翕動了幾聲,最後點頭認錯。
隻不過他眼中的那團火卻半點都沒有熄滅的樣子,反而越燃越猛,越壘越高。
他默默背起了剛剛看到的那串地址,以及最後的落款:
“帝都中藥所,方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