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移動速度很快,左拐右拐的次數很多,時不時還會換路,但哪怕是在土路上麵,他們也能把車開得飛快。
雖然他們將方卓的眼睛蒙了起來,但卻並沒有給方卓再另外上一些枷鎖,這是他們老大特意交代過的,眾人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照做了下來。
方卓身上的那些小物件也都還在,腰間的鑰匙扣隻要不是特意去把玩,根本不會有人認為這是一件武器。
大約兩個多小時以後,方才停車。
停的位置是一間地下車庫,方卓從車裡出來,被摘掉眼罩以後,他的身邊已經被數十人圍了起來。
“走吧,跟我們去見黃老板,剩下的事情我們就不摻和了。”
張彪拍了拍方卓的肩膀,對於他這種自投羅網的行為雖然不認可,但在心裡還是比較欽佩的。
於是在臨走時又著重強調了一遍道:“那兩人我會給你送回去,就算是和你做了一場交易,走了。”
方卓連半點回頭的意思都奉欠,反而跟著那幾十人一起往樓上走去。
樓上是一所空無一人的宅院,除了修得同樣富麗堂皇以外,連半點生人氣息都沒有。
最中央的地塊處明顯帶著無法擦乾的血跡,似乎已經嵌入了地板當中,無聲地訴說著前人的遭遇。
方卓現在能夠仰仗的,就隻有身上的這幾樣小武器,還有柳逢春能夠看懂自己的求救信號罷了。
在那塊空地的正上方,是一張金黃色的椅子,椅子上端坐著一人,長著一張陰柔的臉,不高,很瘦。
“又見麵了,方卓。”
那人陰惻惻地一笑,用手指了指方卓,極度不屑道:“之前你在電話裡說,要我一百萬,現在呢?”
“還是一百萬。”
“你也配!”那人正是黃興,他忽然變得極為惱怒,猛地朝著兩邊一揮手,瞬間搖過來幾位手下道:“讓他跪著和我說話!”
方卓則是不急不緩地慢慢朝他靠近,並且悄悄解下了鑰匙扣上麵的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