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場麵話過後,他才緩緩開口:
“大家都清楚,現在全縣糧食短缺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最少還要持續半年的時間。”
整個會議廳安靜得針落可聞,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為了這個事兒,縣長已經不止一次地開會討論,可至今仍未討論出一個結果。
“但我最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副食品的方式,先緩解一下縣裡沒糧食的情況,等到半年一過,我們自己的糧食就種出來了,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回歸到正軌上。”
台下忽然有人提問道:“穀局長,可隻是副食品的話,我們要從哪裡搞到全縣百姓的量出來呢?”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穀梁澤輕輕點頭,這種恰到好處的提問簡直太合他的胃口了。
“今年東北一帶的收成很好,我已經聯係到了一個當地做農貿生意的大老板,他有能力保證全縣至少半年內不會因為糧食問題而發愁。”
“這......”提問那人想了想,最後沒再開口。
如果不是在這種會議上直接表態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基本可以歸結為擦邊了。
之前就傳出來過有糧販子看到市場上糧食緊張,趁機哄抬物價,大搞投機倒把的活動。
可帶著全縣都這麼搞,並且還有正當理由,應該就沒有那麼重的程度了。
方卓在台下也聽得真切,他的興盛農貿公司也是這麼做的,但麵對的都是百姓,從未有過和官方做生意的先例。
如果再過幾年的話,他恐怕也會這麼做,但現在正處於嚴打剛開始的階段,誰知道會不會被抓為典型處理。
“穀局長,你不妨把話說全,隻說一半算個什麼事兒?”
朱誌誠忽然開口,眼神尖銳地望向穀梁澤的那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