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子的的冬季冷得嚇人，即便是剛潑出去的水也能紮紮實實地結上好一層冰。
方卓呼著寒氣，凍得他直往外齜牙，又把兩隻手捂到嘴上，仔細地感受著呼吸的餘熱。
他這次並未選擇開車，而是罕見地步行了過去。
分局的距離並不算太遠，隻走了半個小時，便來到了門口。
“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
方卓剛一踏進分局的大門，裡麵便走出了一位穿著警服的女警察，她似乎是剛被調到這個崗位上，還有些不太適應。
然而當她見到有人進來的第一時刻，還是選擇迎了上去，僵硬地扯出了一個微笑。
方卓隻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愣了一瞬，下一刻忽然抬頭——
“秦雨安？你怎麼混成這樣兒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
他先是驚訝了一下，又忽然意識到這樣說容易被人誤會，連忙解釋了一句。
“是你啊，方秘書，”秦雨安此刻也認出了方卓，不僅沒有對方想象中的那樣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承認了道，“因為上次的那件事情，雖然上麵對我讚許有加，並且我的隊友們也沒有完全把實情給說出去，所以導致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嘉獎。”
說到這裡，秦雨安的臉上並沒有那種升職加薪的興奮感，反而情緒猛地一滯：
“具體是什麼情況，當時隻有我們這些人清楚，如果不是我連續做出了幾個錯誤的決定，也不會把隊伍帶入到那個境地之中。”
方卓也沉默了下來，她說得沒錯，當時的情況確實十分凶險。
“於是我就和上麵解釋了起來，誰知道他們還不信，竟然說我太過謙虛，還說這筆功勞就是我的，我一時氣不過，就主動申請調到基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