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縣長輕輕抿了幾口茶水,臉上無喜無悲道:“彆那麼悲觀,我們縣本就受到市局的管轄,這種情況你早晚也得習慣才行。”
“對那幫人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真要是讓縣裡的權利外移,到時候我們的身上可就不一定背著什麼案子了。”
朱誌誠對此持有悲觀態度,卸磨殺驢的這種事情那些市局裡麵的人可沒少乾,畢竟能夠讓一個自己常年培養的人上台,總要比一直在台上的老油條來得可信。
這次的許國豪也是一個道理,在朱誌誠回來的下一刻,市裡麵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裡麵責令讓他們趕快放棄許家夫婦和方卓一案的站隊,最少也要做到兩不相幫即可。
此等要求一出,侯縣長立即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興許這次的許國豪本身就是那些人放出來的也說不定。
“你說得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妥協,否則到時候倒黴的也隻會是你我。”
他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儘,從兜裡抽出一個煙盒,熟練地打開以後,直接坐在原地吞雲吐霧起來。
“就按照你想的去辦,上麵的壓力我頂著,大膽一點,哪怕直接讓方卓那小子參與進來都行,他鬼點子多。”
朱誌誠不著痕跡地微微點了點頭,對於侯縣長的認知又多了一分。
之前他一直覺得侯縣長還是比較頑固的,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是裝出來的,這下同樣有必要好好審視一下侯縣長的內心真實想法了。
想歸想,事情還是要做,侯縣長狠狠吸了一口,吸得隻剩下了煙屁股後,方才隨意地一把扔在了垃圾桶裡。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