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願意主動開口了?行吧,那你說得慢點,我記錄一下。”
於水泉這才不緊不慢地掏出紙筆,開始刷刷點點地做著筆錄。
並且在心裡又對湯磊再次高看了一眼。
看這兩人的打扮,應該是那種培養出來的死士,但又沒完全死的那種。
想要從他們嘴裡撬開點情報出來,並不容易,至少溫和的做法肯定是沒什麼用的。
然而太過嚴格,則會令人感到絕望,此時說出來的情報也未必正確,不如就給他們一個希望,利用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來迫使兩人必須完完全全地將事情交代一遍。
誰也不能保證對方真就守口如瓶,萬一隊友先給自己賣了,那不成冤大頭了嗎。
這年頭誰跟誰能心連心啊,他們自己也清楚,還是算了吧。
“......我們的目的就是礦山,隻要把它炸了,順帶著炸死幾名工人,許國豪就有充分的理由像你們發難。”他的講話速度不算很快,但卻十分流暢,“先把礦都封上,負責人再進去關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再出來,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於水泉飛快地轉著筆尖,越寫越感到心裡涼了半截。
還好沒出什麼死亡事故,要不然現在很可能就已經來人了。
他表麵上則還是裝作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表情,緩緩問道:“就這些了?”
“還,還有,我們之前是盯著方卓的,他前幾天不知怎麼,忽然間就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