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要不然為什麼開會的時候他們會跳出來反駁你,還不是因為蛋糕被動了啊。”溫小陽吐了吐舌頭,繼續道:“其實這裡麵也有組織部的人參與,其他部門聽說也有一些人沆瀣一氣,這些都是我在送文件的時候,一點一點偷聽到的。”
她說完,還連忙補充了一句道:“方縣長,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傳的閒話啊,要不然我在縣裡就沒法混了。”
“你放心,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能把今天的事情往外說。”方卓還給她倒了杯茶水,然後起身向外就走。
“誒,方縣長,你乾嘛去?”溫小陽顧不上喝水,連忙追問起來。
她現在是真害怕方卓把這些小道消息往外去傳。
“我去一趟主乾道那裡,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屍位素餐。”
...
主乾道施工處,隻有兩名帶著安全帽的工作人員在那裡支著太陽傘,對著那道坑陷處閒聊。
“你說領導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也不加人手,還說著急,但就是不給我們派任務,連個機器都沒有。”
“還能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讓上麵再加點錢過去嗎,你來的時間短,等混一段時間就清楚了,都是一貫的套路,沒什麼好說的。”
一位上了年紀,有些駝背的中年大叔操著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為其答疑解惑道。
太陽傘下麵放著一個火盆,裡麵是正在滾滾燃燒著的木炭,兩人身上的衣物穿得很厚實,雖說都是農民工的打扮,卻從他們的臉上絲毫看不見寒意。
方卓此時也開車來到了遠處,正步行著過來。
他換上了一套最為樸素的大衣,手裡麵夾著一個破包,穿著一雙積滿了灰塵,但保溫性很強的棉鞋,哆哆嗦嗦地朝著工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