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去那裡的,算了,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望著朱誌誠的車輛逐漸駛遠,那人默默地放下了辦公室的窗簾。
...
“我得說幾遍你才能信,我真沒貪啊。”方卓都已經被對方氣笑了,那個自稱嬴頭的審訊員,既不打也不罵,就是在他麵前一坐,硬生生耗在這裡。
任憑方卓說什麼,他都是一副‘如果你不坦白,我們有的是時間’的嘴臉。
主要還是因為方卓身上背著的那幾個功勞實在太嚇人了,他即便是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真有罪,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但如果真被傳出來他一個手握著小小權利的芝麻官,竟然敢朝著一個一等功臣動手,那麼坐在方卓這個位置上的就應該是他了。
“行吧,正好我也想問問你,你覺得我貪了,那你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嗎?”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一遍了嗎,你還想聽什麼證據。”嬴頭終於開口了,他再次重複了他的判斷:“你不顧眾人阻攔圈地,假借名頭培養你的私人企業,卻占用著縣裡麵寶貴的財富,你還有什麼狡辯的餘地?”
“我都說了,我不差錢,不至於貪這仨瓜倆棗的,你怎麼還聽不懂呢!”方卓直接就反駁了回去,絲毫不打算再給他麵子。
他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純粹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說好商量他當你是軟柿子,然後一頓熬鷹;真要是發起火來,他還有幾分顧慮。
方卓明白,對方怕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身上的那幾樣功勞。
“我聽得懂還是聽不懂,三天以後希望你還能說出和現在同樣的話。”嬴頭的嘴角掛著冷笑。
像方卓這樣既有背景又嘴硬的,他已經審了幾十個了,沒有能熬超過五天的。
最長的那個也才四天多,整個人都快死了,最後問啥說啥,甚至都主動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