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這穿透小腿的鐵釘紮在了鐵板上，這痛楚著實是令人瘋狂，無佛撕心裂肺的吼著。
黑暗之中，楊蒼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任何情緒，看著無佛就像是在看曾經的自己，都是那般的可笑。
楊蒼伸手從自己另一條腿上拔出鐵釘，淡淡的道：“這世間，任何東西、任何事情都不值得拿命去搏，因為當你死後，一切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無佛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因為無佛的耳朵出現了片刻的耳鳴。無佛終於有點明白他為何會變得如此冷血殘酷了，當一個人失去了一切，身心都飽受摧殘時，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對世界懷有希望？
楊蒼將鐵釘遞到無佛麵前，那鐵釘上鏽跡斑斑，“看吧，你腿上的那一根和它一樣，是這般的粗壯，它已經廢了你的腿，你今生已經注定是一個廢人。你以後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沒有人會來救你，你的另一條腿也即將被鐵釘刺穿，未來的你注定要死在輪椅上，絕望嗎？”
無佛咬了咬牙，竟然笑了起來，“嘿嘿，雙腿俱斷算得了什麼？和我的宿命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我險些就忘了，你根本不敢殺我，你還需要我幫你解脫。似你這樣的人，算什麼死神？你頂多是個在地獄裡苟延殘喘的喪家之犬罷了！”
楊蒼臉色微變，“你說我是喪家之犬？”
“你當然是喪家之犬，而且是條瘋到極致的瘋狗。一般的瘋狗會不分青工皂白的咬人，可你瘋出了境界，非執著的人不咬。你因為自己的失敗，就認為這個世界上任何的努力都將是白費，不是喪家之犬是什麼？你用你錯誤的過去來評判彆人的現在和將來，你妄圖終結彆人的努力和汗水。在你的眼中，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彆人也辦不到，這樣的你不過是一條自以為是、瘋到極致的喪家之犬，著實侮辱了楊蒼之名！”
楊蒼聞言甚怒，他嗬斥道：“住口！你這小子懂什麼？”
“是，我不懂，人犬殊途，我自然不會懂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