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狀似無意的感歎了一句,卻讓許尤的心懸了起來。
他是個編曲,組合樂對他來說並不算少見,甚至可以說現在流行樂幾乎都是多種樂器的混合演奏,很少有單一樂器,除非單獨去搜才有可能出現。
有一定鑒賞經驗權威的許尤,單單隻是在腦海裡將三種樂器的曲譜合起來,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沒有主從關係,三種樂器的音調全部偏高,也就是都可以作為主旋律來聽,甚至都可以單獨成曲。
許尤額頭上浸出薄汗,難怪餘老說單聽都很好,不知道合起來怎麼樣,一個沒有主從關係的音樂旋律,合起來的效果就像村頭大媽吵架、街頭地痞摔跤,毫無規律,甚至會讓人心煩。
許尤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我,他不知道我是如何考慮的,才會將三個音樂都設成主旋律,想也知道這樣組合起來效果會很差。
我淡笑不語,隻是默默的乾著手裡的事,將三種音樂聲音排列組合後,點擊了播放按鈕。
音樂的聲音飄蕩在屋子內,先出現的是笛聲,嘹亮如山間夜鶯輕啼,婉轉嘹亮的嗓音將人一下子帶到了山林曠野當中。
沒一會,二胡以強硬的姿態加入進來,一個坐在山中的溪流畔,手持酒壺,半醉半醒間吟唱著半生漂泊,自由卻又無人陪伴的心境。
眾人聽的如癡如醉,突然古箏聲音響起,古樸帶著神秘的色彩如同佇立在山中的蒼天巨樹,遮天蔽日的磅礴將其他兩種樂器壓製住。
幾番較量下,笛聲與二胡的聲音伴隨著古箏的節奏舞動,時而如滔滔江水翻滾著豪情萬丈,時而猶如情人間的竊竊私語,溫柔遣倦。
眾人不僅僅像是隻有耳朵聽到了,眼前仿佛也出現了畫麵,音樂帶著他們去了這個地方,讓他們隨著音樂欣賞了一場情感充沛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