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見張玄又搖了搖頭。
拓跋婉兒急了,怎麼這麼多事啊!就讓他寫個功課至於這麼推三阻四嗎?
“又有什麼不對?”
“這是陛下布置給公主的功課,跟我沒關係啊!我為什麼要幫你寫?”
拓跋婉兒頓時氣得牙癢癢,當即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架到了張玄脖子上。
“你寫不寫?”
張玄對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吃起了餅。
“有點乾,公主有水嗎?”
張玄是篤定了對方不會對自己不利,至少不會傷自己性命,不然對方這千裡迢迢的一趟不白來了嗎?而且經過昨天的小試牛刀,對方也應該知道自己腦子裡裝了很多有用的東西,就更不會對自己下手了。
所以這會兒的張玄完全詮釋了什麼叫恃才傲物。
拓跋婉兒深吸了一口氣,起伏的胸脯倒是讓張玄有些刮目相看,自己這個未來的老婆相當有料啊!
拓跋婉兒恨恨地撇下匕首,對著旁邊的侍女惡狠狠道:“拿水來!”
以古代的衛生條件,裝在水囊裡的水是很難保持乾淨的,所以都是臨取臨用,這也是安營紮寨必須臨近水源的原因。
但這次拓跋婉兒駐紮的地方並沒有河流,因此侍女們隻能將備用的酒給拿了過來。
這也是古代行商的辦法,水很難保持純淨,但酒就不那麼容易變質了!
拓跋婉兒接過酒囊,拔掉塞口,狠狠地灌了一口,接著便甩給了張玄。
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生氣的緣故,拓跋婉兒的臉色變得酡紅,更添了幾分嬌豔,看得張玄一時有些發呆。
“你喝不喝啊?”
見了張玄的癡像,拓跋婉兒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心裡卻升起一絲得意。
張玄連忙告罪道:“小子孟浪,讓公主見笑了!”
在張玄喝完酒水後,拓跋婉兒再度問道:“你要怎麼才肯寫?又要小蝶給你當桌子嗎?”
旁邊的小蝶聽得眼珠瞪得老大,深怕張玄點頭答是。
好在張玄又搖了搖頭,“做人做事都講究名正言順啊!我幫公主寫功課,這名不正言不順,實非君子之道!”
“君子?又是你們南朝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拓跋婉兒聽後很是不屑,接著又補充道:“哪裡名不正言不順了!你是我的夫君,你的就是我的!讓你寫點功課怎麼了?”
拓跋婉兒說完,臉色又紅了幾分,到底還是少女,說起“夫君”兩字的時候未免羞澀,也在暗惱自己怎麼一急就說出這種話來了!
張玄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娘子所言極是!我就是把這茬忘了!”
“誰是你娘子!”拓跋婉兒聽後更羞了,氣得用粉拳錘了張玄一下,張玄連忙閃躲。
但在動作之間,兩人間的距離卻不知不覺坐得更近了。
“我們大乾稱呼女子都是叫娘子的,在下一時口快,忘了這詞在北涼是指妻子的意思!”張玄連忙告罪。
卻把拓跋婉兒說的更羞了,乾脆彆過頭去不理張玄了,但身子卻不自覺地又往張玄這邊靠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