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待做完了這些,張玄攜手拓跋婉兒從太廟走出,便是接受百官的祝賀。
在聽完這堆由衷或是不由衷的祝福後,便是賜宴環節。
這次宴會但凡是七品以上的在京官員都有被邀請,宴席從太廟一直擺到了皇城北門,規模可比上次張玄的接風洗塵宴大多了。
整個北涼皇宮的內侍和宮女們都為這場盛宴忙得是腳不沾地,酒水和各式菜肴如同流水一般地流向各個席口。
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除了少數幾個人,其中就有上次被張玄氣得昏死過去的慕容淵,曾經如溫潤君子般的臉龐如今卻帶上了幾絲陰鷙之氣。
慕容淵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頗有不把自己喝死不罷休的架勢。
慕容淵年近七十的老父親慕容垂看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的擔憂,他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為何苦悶,但他無能為力,隻能勉勵勸慰道:
“今天陛下開恩,趁公主大喜之日解除了你的禁足,你就不要再心生怨懟了,我托人在南邊給你謀了個差使,你出去曆練兩年.....”
“我哪兒也不去!”慕容垂話還沒說完,慕容淵就斬釘截鐵地打斷了父親。
慕容垂還欲再勸,慕容淵提著一壺酒就走出了案席,往恭房走去。
太廟是祭祀天地的莊重之地,因此像恭房之類的汙穢之所隻能設立在角落。
慕容淵歪歪扭扭地走了許久,才終於走到了恭房外,正準備寬衣解帶,身後卻有人叫住了他。
“慕容兄!”
慕容淵頓住腳步,回頭一看,來人和他一樣的白衣公子打扮,隻不過纖細的骨架,和喉下的平坦,說明了此人是女扮男裝。
“拓跋沁?這是男子的恭房,你來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