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張玄悵然一笑,“說來好笑,曾經我還一心尋死來著,隻是因為不想被彆人當作逃避責任的懦夫才沒自戕!”
“我其實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我不會主動尋死,但你們也彆想拿死亡來威脅我!”
“我算是搞清楚你今天約我見麵的打算了,你想讓我上你的船!”
張玄說道這裡頓了頓,俯身貼到拓跋沁麵前,此刻兩人臉部的距離還不到一寸。
拓跋沁從張玄深棕色的眼眸中看到一股幾近瘋癲的張狂。
“你的船載不下我!你們所有人的船都載不下我!我是一股名為‘曆史’的洪流,你們隻能在我掀起的浪潮中緊緊抱住桅杆,祈求著不被洶湧的浪花卷走!”
“所以你的招攬,在我看來是可笑至極的!倘若你現在表達對我的臣服,我倒可以保你在未來的世界裡仍能占據一席之地!”
拓跋沁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點頭答應下來,想要看看張玄這個自命“洪流”的男人,能把她帶向何處。
就算結局是徹底的毀滅,對她而言似乎也不壞。
但拓跋沁還是選擇了拒絕,拒絕的緣由拓跋沁自己也說不清,或者是自尊心,或者是她身上還有父親拓跋慎的一縷信任,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恐懼。
“你瘋了!”
拓跋沁驀然起身推開了張玄,接著往屋外走去,走到門口頓了頓,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推門而出。
拓跋沁一走,張玄也沒理由繼續在萬花樓繼續待下去了,正準備起身離開,老鴇卻在這個時候領著一名姑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