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沒喝那杯毒酒,才故意寫一首反詩來點醒自己嗎?
可自己哪裡露了馬腳呢?連和玉蝶相處了數年之久的老鴇也沒發現眼前的玉蝶換了個人。
與玉蝶從沒沒打過照麵的張玄又是如何識破自己的呢?
“玉蝶”想不通!
如果讓“玉蝶”知道真相,恐怕要更加想不通了!
張玄根本沒識破她的刺客身份,隻是因為陰差陽錯,才沒喝那毒酒,至於“玉蝶”眼裡的反詩,在張玄這裡隻是對自身心境的一次抒發罷了。
就在張玄舉步往皇宮方向走去的時候,拓跋義終於從蒼莽大山之中走了出來。
此刻的拓跋義哪裡還有半分皇室貴胄,戰神將軍的儀態!
束發的金環早就不知道被那根樹枝鉤走了,此刻的拓跋義披頭散發的樣子,倒是還原了幾分鮮卑人入主中原前的模樣。
頜下的美髯因為缺乏打理,這會兒已經糾纏凝結到了一起,活脫脫一副乞丐模樣。
鎧甲是拓跋義自己扔的,身上穿著的單衣也早已破損不堪,加上汙泥的遮蓋,倒是淹沒了曾經的奢華材質。
一雙皂色皮靴也早在翻山越嶺的途中破損,此刻拓跋義腳下踩的是一雙用乾草樹枝編造的草鞋。
就是這手藝嘛趕張玄那個世界的昭烈皇帝差太多,這點從拓跋義腳上還未結痂的傷口便可知一二。
不過在張家口,想拓跋義這個模樣的人也不少見,多數從草原逃難來的牧民,基本都是這幅狼狽樣。
因此負責招工的人也是見怪不怪,“我這要幾個搬運貨物的人,一天五個銅錢,外加三個饅頭!”
招工的人話音剛落,拓跋義便和周圍的人一起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