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個做什麼?那是你們該想的嗎?趕緊跟我進來搬貨,今兒個要是搬不完,你們一個都彆想領到錢!”管事見眾人盯著牆上的通緝令看,便立馬嗬斥起來。
倉庫的門板被拆下,一股膻味撲麵而來,這倉庫裡存的都是從草原收來的皮貨。
這些皮貨會被拓跋義這群臨時搬運工們搬到大車上,然後通過陸路運往燕京、雲州等地。
拓跋義還順便打聽了去燕京需要的車馬費,在得知最便宜的價碼也要五百錢後,拓跋義沉默了。
五百錢換算成銀子不到半兩,拓跋義之前穿的甲胄上的一枚甲片都不止這個數,而如今拓跋義想要不驚動張家口官府,湊到這筆錢,少說也得在張家口搬運三個多月的貨物。
自己要是三個多月沒消息,燕京那邊隻怕真當自己死了,屆時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要作亂!
拓跋義意識到自己必須另想辦法,找一條來錢快的路子,並且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到了下午臨近天黑,這一倉庫的皮貨總算是搬完了,管事拿著錢招呼人上來領。
伴隨著銅錢碰撞的叮當聲,五枚銅錢外帶三個不足半個拳頭大小的有些發黑的饅頭發到了拓跋義手裡。
拓跋義把錢揣進懷裡,開始啃食起夾雜著麥粒的饅頭。
這饅頭吃起來比長行軍軍糧還難以入口,不僅又苦又澀還夾雜著難以下咽的麥粒,即便拓跋義對吃食不怎麼講究,此刻也是皺起了眉頭。
但看其他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拓跋義也隻能繼續強迫自己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