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忽然發出一聲長歎,“自王莽篡漢後,這神州大地便分分合合此起彼伏,數百年間征戰不休,偶得百十年和平,轉眼便又陷入紛爭!”
沈冰一雙美目不解地看著張玄,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在此刻談起這些話。
張玄沒有理會沈冰的疑惑,而是接著說道:“我族鮮卑,此前也被稱作五胡之一!可依沈會長看,我和漢人有什麼差彆嗎?”
沈冰搖了搖頭道:“公子若不自呈姓名,奴家肯定以為公子是從汴州來的世家子!若說有什麼不同,便是奴家聽聞鮮卑人大多男子俊美,女子嫵媚,如今見公子才知此言不虛!”
張玄聽後笑了笑道:“沈會長也太會誇人了!若說容貌,如沈會長這般靚麗者,我閱遍鮮卑皇族也不多見啊!”
張玄隻道是客氣,花花轎子人抬人,卻不想沈冰這會兒眼波流轉,看向張玄的眼神中竟露出幾分嬌羞來!
張玄暗道一聲不好,連忙繼續說道:“其實漢人、鮮卑容貌上幾乎沒什麼差彆,說的也是一樣的話,頂多在口音上有所不同罷了!可泉州人說話也和汴州人不同啊!究其根本,漢人鮮卑,亦或是更遠的西羌、女真,我們都是同文同種之人,我們認同的是同一片九州!”
“所以即便天下征戰不休,此刻我屬北涼,君在大乾,但總有一日會歸於一統,屆時鮮卑漢人俱是一家,何分彼此?”
沈冰聽得有些愣神,“公子真這麼以為?”
張玄認真地點了點頭,“而且這件事情不會太久,在你我有生之年便能看到,如果順利的話,或許用不到十年!”
沈冰搖了搖頭,她有些搞不懂張玄在說什麼了,隨即又問道:“但這和公子說的什麼歐羅巴有什麼關係呢?”
張玄突然展露出一股肅殺之氣,“鮮卑和漢人之間的差彆不大,因此可以彼此融合成一家!但那些歐羅巴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