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在一旁則一臉苦澀,“陛下,船隻應該此前都被征調走了”
“誰征調的?誰這麼大膽子?朕要誅他九族!”張昊簡直要氣瘋了!哪個不開眼的居然在他逃跑的時候把渡河的船都征調了?
邢雲欲言又止了一陣,最後還是解釋道:“陛下難道忘了嗎,此前為了運糧和駕浮橋,陛下命令臣等將附近的船隻都找來,所以征調船隻的不是彆人,正是陛下你啊!”
張昊先是一愣,隨即開始不可抑製的大笑。
突如其來的笑聲,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明白眼下的境地有什麼好笑的。
可張昊笑著笑著就又突然哭了起來,最後乾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貼身太監想向前攙扶起張昊,卻被他一把給推開,那模樣像極了受委屈的孩童。
隻是這“孩童”的年紀未免太大了些,身份也過於尊貴了!
正當邢雲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之際,天邊隱隱出現了一股煙塵!
邢雲注目細看,煙塵中身著黑甲的騎兵若隱若現!
壞事了!北涼的追擊到了!
邢雲看了一眼還在嚎啕大哭的皇帝,心中哀歎了一聲,接著便大聲喝道:“有沒有精通水性的?帶陛下過河吧!其他人跟著我把他們擋住!”
眾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對邢雲的命令感到迷糊。
這會兒的黃河正直豐水期,即時是在河床較為平緩的滎州段,流速也很大。
這種流速的黃河,即便是水性精深者也不敢妄自下水,更彆提帶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