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無忌持續懵逼中,他哪裡記得這麼清楚。
好在張玄也很體諒他,“不記得了?那我猜一千兩總該是有的吧?”
尉無忌點了點頭,他雖然不能繼承父親的爵位,但在金錢上卻不曾被虧欠過。
“那你可知一千兩相當於多少百姓一年的賦稅?”
尉無忌懵懂地搖了搖頭。
張玄隨即說道:“我粗略計算過,北涼的百姓平均每年納稅相當於白銀一兩半多一點!如果要供奉尉公子,則需要六百民百姓辛苦勞作一年!”
張玄剛一說完,尉無忌便大聲叫屈,“這不對吧?家父一年的俸祿不過三百餘兩,我這些錢都是自己家裡的!”
張玄輕蔑地笑了笑道:“有什麼區彆嗎?尉公子可曾種過一粒米,一顆麥?”
“無非奉養你的人變成你家的莊戶佃戶罷了!”
“而且即便不算尉公子這樣的貴胄,隻拿官員俸祿來說,一名七品知縣一年的年俸也有百餘兩銀子,一百名百姓堪堪能供養!可知縣之下還有縣丞、主薄、典吏,還有六房辦公的小吏!這些人都是需要百姓供養的!”
張玄越說越投入,“為了供養這些官員,朝廷不得不一次次的增加賦稅,從北涼初年的四十稅一已經漲到了四稅其一!再加上各自徭役攤派,多少百姓不堪重負不得不棄田而逃成為流民或是山寇!”
“真的!你們不用走太遠,出了燕京往任意方向走上幾十裡,便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