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樸實一點的話來說,您這個宮燈連修複品都不能算。畢竟修複品至少要有七八成屬於原件,而不是這樣東拚西湊,老料新作再做舊。”
“不過這個造假的師傅手藝不俗啊,也很有耐心,居然肯花一兩年的時間,反複做舊,反複完善細節,剛才就連我都打眼了。這樣的技術,真是叫人佩服,也叫人後背心發涼啊。”
“你說我這個寶貝是贗品?”祁先生臉色大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安二山點頭說道:“絕對是贗品。但是祁先生,您是我們古玩店的貴客,這件事情我們幾個人知道就可以了,我絕對不會給您聲張出去的。您完全不用擔心。”
“居然是贗品,居然會是贗品!這我真是想象不到啊!”祁先生一臉苦澀的說道,拿起那隻青銅宮燈看了又看,還是說道:“真是不敢置信。”
“祁先生您節哀,這擺明了是有人故意要坑害您,給您設了一個這麼樣的陷阱。就算是圈內最厲害的收藏家,或者是鑒寶師,到了這個陷阱裡頭,也會被坑的。”安二山安撫道。
祁先生苦笑著說道:“你說得對,我這是被人做局了。剛才質疑安老板你,是我不對。”
“我不逗留了,先走一步。”
說著,他就收拾東西往外邊走去。
“我送送您。”安二山說道。
“不要送,我沒這個臉麵!”
祁先生擺了一下手臂,快步走下樓,“安老板,下次我再登門謝罪。”
“您言重。”安二山立即說道,但卻真的沒有去送他出門。
要是以往的話,就算祁先生說不用送,他也會親自將祁先生送出門,乃至是送到車上,再目送著他遠去才會回店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