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脫口說道:“爹,胡惟庸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聖上心裡都是清楚的,之所以沒有清算他,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倘若他把握不住的話,那麼他的下場就和楊憲一樣了。”
李善長問道:“你怎麼知道,聖上給了他一次機會。”
李祺脫口道:“這是聖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出來的呀。”
李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也當官當了好幾年了,難道還摸不清聖上的脾性嗎?他越是這樣說,就越說明他很在意這件事情。”
李祺搖搖頭說:“爹,或許以前的聖上就是您說的這樣,但是這半年以來,聖上的脾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聖上變了?”
:“是的,之前處理胡惟庸之子的時候,假如按照以往的火爆脾氣,胡不為估摸著最少難逃一死,然而聖上卻聽從了皇孫的建議改為了勞役,費聚,章庸等人犯了死罪,聖上也是在皇孫殿下的建議下,網開一麵,不僅沒有處決他們,還放了他們的家人,至於駙馬牛城犯罪,也是處罰其勞役三年。”
李祺繼續說道:“爹,聖上如今越來越有明君,仁君典範了,對待官員很包容,對待那些犯了事的貪官汙吏,更是寬容,您還彆不相信。”
對於李祺所說的這些,李善長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洪武大帝了。
以前的洪武大帝動不動就在朝堂上杖斃官員不說,尤其是麵對貪官汙吏時,那簡直就是零容忍,直接撥皮充草,全家斬儘殺絕,不留一個活口。
而現在,洪武大帝竟然寬恕了那些貪官汙吏,這簡直與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洪武大帝截然相反呀。
李善長揮了揮手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去陪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