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說笑了,”薑成億強撐著麵子說道,“老夫隻是想讓小女與江大夫明白,這禦醫之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肖想的。”
薑茯謠臉色冷了下來,上前一步。
“父親,您口口聲聲說這是家事,那女兒想問問您,您既然可以為了薑雪茹,不惜一切代價滿足她的要求,為何就不能答應女兒這一個小小的心願呢?”
薑成億腳步一頓,轉過身,目光陰鷙地看著薑茯謠,“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茯謠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您既然可以為了薑雪茹,不惜讓女兒受委屈,那女兒為何就不能為了我的養父,和您爭一爭。”
薑茯謠的話語如同平地一聲雷,炸響在眾人耳邊。
薑成億臉色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看似柔弱的薑茯謠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這般頂撞他。
“你......”薑成億被薑茯謠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無從反駁。
“姐姐,我知道你疼愛江伯伯,可妹妹自小身子骨弱,全靠著大夫的湯藥吊著,百姓也喜愛她,姐姐若真要封了她的醫館,百姓們怕是......”
“你閉嘴!”薑茯謠怒火中燒,這薑雪茹慣會裝模作樣,博取同情。
她指著薑雪茹的鼻子,毫不客氣地罵道:
“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什麼身子骨自己心裡清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好吃好喝地供著,比誰都活得滋潤!”
“你,你!”薑雪茹被薑茯謠這番毫不留情的拆穿氣得臉色煞白,卻偏偏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逆女,你給我住口!”
薑成億厲聲嗬斥,他指著薑茯謠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今日你若是不肯認錯,就彆怪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念父女之情!”
“與父親的父女之情?”
薑茯謠慘然一笑,眼眶微微泛紅。
“您可曾給過我半分父愛,從我回來到現在,您可曾關心過我半分?您眼裡隻有您的寶貝女兒薑雪茹,我這個親生女兒,在您眼裡,怕是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
薑成億被薑茯謠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無從反駁。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許久不來,丞相府當真熱鬨的緊。”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穿銀色盔甲,腰佩白玉環的俊美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眉目如畫,氣質清貴,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
來人正是容珩。
見到容珩,薑成億和薑雪茹連忙斂去臉上的怒氣,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