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薑茯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伸手去撥弄火堆裡的柴火。
“怎麼了?殿下?”
薑茯謠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容珩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本王也不知道。隻是......這樣的日子,對本王來說,太過奢侈了。”
他放下手中的烤肉,站起身,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本王生來便背負著責任,肩負著期望,從未有過片刻的輕鬆。有時候,本王甚至羨慕起山間的野獸,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薑茯謠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仰頭望著他,柔聲說道:“殿下,您彆這樣說。您是戰功赫赫的戰神,是百姓心中的英雄,您的肩上擔負著守護山河的重任,這是您的榮耀,也是您的責任。”
容珩低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暖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茯謠,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理解我,支持我。”
薑茯謠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這個男人,雖然外表堅強,但內心深處,也有著脆弱和孤獨。
“殿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您身邊,與您一起麵對。”
薑茯謠輕聲說道,語氣堅定而溫柔。
容珩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良久,他才放開她,低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柔情:“茯謠,你真好。”
另一邊,皇宮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皇上坐在龍案前,臉色鐵青,手中緊緊地捏著一封密信。
他的下方,站著戰戰兢兢的太監總管和垂頭喪氣的三皇子容瑄。
“混賬東西!”
皇上將手中的密信狠狠地砸在容瑄的臉上,怒吼道,“你竟然敢私自豢養私兵,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容瑄被砸得後退了幾步,臉上火辣辣地疼。
但他卻不敢有任何怨言,隻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請罪:“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兒臣隻是一時糊塗,求父皇饒恕兒臣這一次吧!”
皇上怒極反笑,指著容瑄的鼻子罵道:“一時糊塗?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私底下做的那些勾當,你以為朕真的不知道嗎?”
容瑄嚇得渾身一顫。
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父皇其實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
隻是以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可如今,他竟然敢明目張膽地私自豢養私兵,這已經觸碰到了父皇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