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苧說的這些話她要是默認了,以後在顧家、在京城,她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起身揚聲:“我外祖父與戰亂前得功名,天隆四年在平安州被叛王困住三天三夜誓死不投誠,因此被斷了一手葬送仕途,先帝曾評‘忠烈’二字。
你們可知道,忠烈二字何意?連先帝都讚揚忠烈的人,豈是你們這些毫無功績、坐在祖宗名頭上渾噩一生的人可以提及的?”
隨著她一字一句,她們靜了下來。
“還是說,你們覺得先帝的評價是錯的,你們眼光比先帝深遠了不知道多少?”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些人不是傻子。
要是承認了顧卿的話,那就是大不敬!
顧卿:“那你們就是讚同先帝的話,覺得我外祖父是難得一見的忠貞之士?”
她們倒想說不是呢。
但一想到會被扣個大不敬的罪名。
她們就怎麼也不敢說,隻能含糊其辭:“我們又不知道那些,你與我們說也是白說。”
顧卿笑:“人貴自知,你們既不自知,還是學會寡言的好,免得給家族蒙羞。”
如燕先是目瞪口呆,後熱血澎湃。
她家小姐變了!
以前彆人嘲笑小姐身世時,小姐隻會自卑的躲起來,從來不敢還嘴,每每提及她外祖父,她都恨不得躲到地下去。
哪怕彆人嘲笑到她臉上,她也隻是生悶氣,不去與人爭辯。
現在終於變得硬氣起來,看上去實在是太解氣了啊!
顧卿說完沒走,反而坐下了,還叫了一聲顧苧。
“四妹妹,你說起我去廣安寺拜佛,被定陽侯府世子爺所救,怎麼跟你親眼瞧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