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後挑眉，“那這些流言，你是從何聽來的？”
“宮女太監們的私下議論，偶爾入耳。”顧卿謹慎回應，她不能直接說是自己推動的，那樣隻會顯得心機過重。
太後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你倒是心思細膩，難不成你認為李宿，一個堂堂的太子殿下不是個好東西？”
顧卿連忙否認，語氣堅定卻又不失恭敬：“太後娘娘誤會了，臣女從未有過此意。李宿殿下聰明睿智，向來為陛下和朝廷所倚重。臣女隻是擔憂流言蜚語會蒙蔽了陛下的視聽，影響殿下在朝中的聲譽。”
太後輕輕頷首，“你一個臣子之女，沒有資格置喙太子的事，明白嗎？”
顧卿垂首，語氣更加謙卑：“是，臣女明白。隻是身為宮中之人，耳濡目染，若有半分能為朝廷，為殿下分憂，臣女自當儘綿薄之力。”
太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深意：“你這份忠心，我記下了。但記住，凡事要有分寸，過了界，即便是好意，也會變成僭越。”
“謹遵太後教誨，臣女定會謹言慎行。”顧卿心中一凜，太後的話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讓她不敢有半分懈怠。
她不禁輕笑一聲，至少太後如今也是對她有戒備之心了。
“你下去吧。”太後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是，太後娘娘。”顧卿行禮，然後緩緩退出。
可剛從翊坤宮一出來，她便遇見了李宿。
顧卿眉頭一皺，但還是行禮道：“參加太子殿下。”
李宿輕輕一笑，“真是可笑，你在我母親麵前說我的壞話，究竟是為什麼？”
顧卿搖頭，眼神堅定：“太子殿下誤會了，臣女在太後娘娘麵前從未提及殿下半分不是，隻是表達願為朝廷儘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