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顧卿的目光從李毓身上移開，望向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她的話語在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決絕：“朕，不，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你擺布的皇後。蕭郕鄴的兵，隻是我用來牽製你的棋子。你若真心待我，我或許還會為你抵擋一陣，但你一次又一次的懷疑與傷害，讓我徹底寒了心。”
李毓的身軀在龍椅上顫抖，他從未想過，顧卿的報複會如此狠辣，如此直接。他看著她，那個曾經溫婉如水的女子，如今眼中閃爍的卻是刺骨的寒光。
“你以為，我還會救你嗎？”顧卿轉過身，背對著他，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我告訴你，李毓，我顧卿的命，不是用來陪你玩這種後宮權謀的遊戲的。你若早點明白，或許，我們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話音剛落，顧卿緩緩走向門口，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決絕，仿佛已經與這個曾經的皇宮，與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劃清了界限。
“顧卿！”李毓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充滿了無力與絕望。
然而，顧卿並未回頭，她推開宮門，門外的夜風如刀割般吹過，帶走的，是她對這個皇宮的最後一絲留戀。
“李毓，你的江山，自己去守吧。”門在她身後緩緩關閉，隻留下那一地的寂靜與黑暗，以及李毓心中無儘的悔恨與恐懼。
顧卿從乾坤殿出來，一眼便瞧見了蕭郕鄴，他全身都是盔甲，瞧起來倒是有幾番風姿。
“你終於來了......”
蕭郕鄴看著顧卿，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勝利的喜悅，又有對她的複雜情感。“是的，我來了，顧卿。”他走下階梯，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我曾警告過你，李毓不是你可以信賴的人。”
顧卿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她直視著蕭郕鄴，心中五味雜陳。“我知道，我從沒想過要依賴你，更沒想過要與你聯手。”她的話語平靜，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堅定，“我隻是想保護自己，保護那些被這後宮權謀所傷害的人。”
蕭郕鄴走近她，伸手想要觸碰她，但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你變了，顧卿，你變得更強大，也更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