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秋天也才醒來沒多久,看著自己被扒的毛都不剩,尤其是頭發,高秋天歪頭屈膝,抱著自己,委屈地在坑裡大哭:“丁桃心,你不是人,扒衣裳就算了,為啥把我的頭發給剃了,”高秋天感覺自己現在就像隻白斬雞,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傷心到眼淚流乾,哭到無氣的高秋天,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自己這幅樣子,怎麼穿過小樹林抵達村口,怎麼繞過村民住的地方到達知情點兒???
看著黑洞洞的天兒,高秋天決定大膽一回,決定頭戴粉色菊小褲褲,果奔!
人在外麵混,臉是自己的給的,隻要沒人看到他的臉,是知道他是誰。
高秋天:我真是可愛的小機靈鬼!
千算萬算,高秋天忘記了,今兒村民們趕工期,也才下工往村裡走,乾了一天活,累的大家都說話,都沉默著往前走。
好巧不巧,高秋天歪著脖子,動不了,一個沒留神,撞到了落在隊伍最後邊的丁萬斤身上。
丁萬斤皺眉看著前麵的果體男,下半身一絲不掛,下半身不掛一絲,唯有腦袋上裹得嚴實,套著一個繡著菊花的粉紅小褲褲。
“高知青,你跑啥跑,撞著俺了!”
高秋天的背後,是丁桃心用熒光筆寫的單個大字:高秋天
在這烏漆麻黑的晚上,顯得是那麼的亮。
說來也是天意,丁萬斤進過識字班,這幾個字他都認識。
高秋天:靠!要不要這樣?自己頭都裹住了,臭老頭還能認出來?
天要亡我!
丁萬斤一嗓子嚷完,高秋天看著前方原本黑洞洞,“唰唰唰”幾十雙亮眼朝他射來。
“尼瑪!咋這麼多人?”高秋天低聲咒罵了一句
“呀!原來是高知青?”
“真是,高知青不說話,俺還不敢認哩。”
高秋天:怪我嘴賤。
“高知青,你頭咋歪著?”
高秋天:我倒是想正著。
“高知青,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