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蔡花用手肘頂了頂劉酒的胳膊：“衛敏之這樣的騷貨，我不同意把她嫁給劉晨，進咱劉家的門。”
“我也不同意，這丫頭不配，花兒，”劉酒偏頭：“把藥收好，用不上了。”
蔡花點點頭，眼睛餘光看向衛敏之和許十安。
“衛敏之，你不說，我替你說了，”許十安從眼底而唇邊，慢慢浮現出戲虐的笑。
“說...說什麼？”衛敏子眼珠子亂轉，腦子裡的齒輪飛速旋轉，都已經冒火星了，也沒想愛想出個好辦法。
“你肚子裡的孩子，他的父親是......”許十安尾音拉的極長，周圍人伸長脖子等著聽許十安後半句話，脖子都等長了兩公分，許十安遲遲不說。
衛敏之兩隻手不停地攪著手絹，都攪成麻花了，她不怕許十安說出曾大偉名字，就怕許十安說的不是增曾大偉的名字，就糟了。
衛敏之懸著一顆心，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緊張地小腹都有些疼了。
在大家熱切期盼的眼神中，許十安又張嘴了：“毛巾廠廠長曾大偉，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對不對？”許十安反問衛敏之。
聽到曾大偉的名字，衛敏之長籲了一口氣，也不反駁，順著許十安遞的梯子，往上爬：“沒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曾大偉的，我和他馬上結婚了，結婚申請已經打上去了，大家有時間來喝喜酒，”衛敏之撫摸著平坦地肚子，一臉溫柔的媽媽樣兒。
“乖乖，還是宋敏的閨女有本事，一出手就是廠長夫人。”
“毛巾廠廠長，我知道他，聽說他都五十多了。”
“五十多，不是六十嗎？我聽說曾大偉有六十了。”
“六十？！衛敏之這是給自己找了個爹夫...？！”
“男人，越老越吃香，小年輕沒錢沒地位，除了一身力氣，屁玩意兒沒有，我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我也去勾搭個廠長。”
人堆兒裡，議論最多的是女人，大家的聲音傳到衛敏之的耳朵裡，統一變成嫉妒，衛敏之偷偷翻了個白眼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些人就是嫉妒她找了個事業有成的男人。
“夠了，都閉嘴，“許十安一句話，現場立馬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