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十安歪著頭,心裡窩火,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
他都跟衛澤良說了,有自己的計劃,這個倔老頭,非給他玩兒整這出戲兒,亂了他的計劃不說,還害得他脖子劇疼,簡直活受罪!
許十安齜牙咧嘴地捂著脖子,二黑子也注意到了許十安脖子的問題。
二黑子關切地問道:“大侄子,你的脖子?”
許十安麵無表情:“睡落枕了。”
落枕了!?
二黑子盯著許十安的脖子的眼睛一下亮了。
二黑子從床鋪上站起來,走近許十安身邊,右手附在許十安的脖子上。
“你乾什麼?”許十安厲聲道。
“大侄子,彆動,你二黑叔,以前在部隊是治落枕小能手,我幫你掰一下,馬上就好。”
“不...不用,你鬆開我,“許十安連聲拒絕,甚至連語氣都放軟了:’二黑叔,您放開我脖子,真不用了,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差不多明天就能好了。”
“大侄子,叔的手藝,祖傳的,包治跌打損傷,外加落枕,現在就能給你治好,”二黑子的右手用力的捏著許十安的脖子,“一下,一下馬上就好了。”
“哢吧—”
許十安從左歪脖樹,變成了右歪脖樹。
許十安:“......”一邊疼的脖子,終於變成兩邊疼了。
二黑子:“......”咋還給掰過勁兒了?大意了。
二黑子訕訕地甩了甩手:“十安啊,叔不小心擰大勁兒了,現在叔已經調整好了,你讓叔再來一回,保證把你的脖子擰好。”
許十安:“......”默默把頭靠在窗戶上,不搭理二黑子。
“嗚嗚嗚——”
“哐當哐當——”
火車繼續前行,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許十安看著窗外的景色,他在許家大院兒背著的軍綠色小挎包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布包裡的藥丸兒,衛澤良拿到手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