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良放在膝蓋的手指微微蜷縮,臉上流露出些許傷感。
有一件事兒,衛澤良一直壓在心裡,誰也沒告訴,許懷玉出事兒前,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
當時,許懷玉懷孕還不滿三個月,胎兒還沒坐穩,他們夫妻倆誰也沒告訴。
想到自己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衛澤良心中一痛,雙手握拳,用力之大,手背兒和手臂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宋敏,劉三毛,馮大炮,這三個把他們一家推入深淵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媽,劉三毛現在就像是飄落在外的風箏,宋敏是牽製他的線,隻要風箏線捏在我們手裡,劉三毛就跑不了。”。
“澤良,話是這麼說,可是我這心裡老是不踏實,尤其是最近,老是夢見你爸他...在裡麵去世了,”嚴芸心捂著嘴,無聲哭泣:“十年了,他在裡麵坐了十年牢,你爸年紀大了,他不知道還能活幾年,我害怕,我害怕他撐不住了。”
衛澤良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媽,現在的時局,爸在裡麵...比在外麵更安全。”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嚴芸心流著淚,無力地喃喃自語。
嚴芸心明白衛澤良說的是對的,她無力反駁。
“媽,這個給你。”
嚴芸心一抬頭看到衛澤良手裡捏著一個文件袋,嚴芸心還沒來得及問這是什麼,衛澤良已經開口了。
“媽,這些年二黑子幫我搜集的證據,足以證明爸的清白,你收好。”說著,衛澤良將手裡的文件遞到嚴芸心手裡,低聲囑咐道:“媽,黎明前的黑暗,咬牙堅持住,很快天就亮了。”
聽著衛澤良的話,嚴芸心瞳孔一縮,發出亮光:“澤良......”
衛澤良對著嚴芸心搖了搖頭,阻止嚴芸心接著問下去。
“媽,我馬上要走了,我跟二黑子交代了,他會繼續追蹤劉三毛的行蹤,這些證據,您一定要保存好,要是我...回不來,爸,就靠您了。”衛澤良說完話,餘光看到林茂都和苗秀秀跑來,開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