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桃心蹲在炕邊上給薑百草清洗傷口,錢桐見狀,從牆角找來板凳給丁桃心坐上,又把煤油燈端在手裡,湊近丁桃心身邊,方便丁桃心清洗傷口。
丁桃心動作麻利,薑百草肩膀上的傷口很快清洗乾淨,丁桃心手裡拿著紗布,繞著薑百草的肩膀一層一層包裹好。
等處理完肩膀上的傷口,該處理薑百草胸口上的傷口時,丁桃心犯了難,薑百草的兩隻手緊緊抱著,丁桃心試了幾次,薑百草都沒鬆手。
“桃心姐,薑爺爺懷裡有東西,”錢桐附身湊到薑百草的胸前,看著從胸口衣裳裡漏出的半拉布袋子,“桃心姐,好像是個布袋子。”
丁桃心握住薑百草的胳膊,“錢桐,我拉左胳膊,你拉右胳膊,咱倆把薑爺爺的胳膊拉開。”
丁桃心和錢桐一左一右,往不同方向使勁。
“不,不,不......”昏迷中的薑百草感覺有人撕扯他的胳膊,拚命用力護著懷裡的東西,兩條胳膊越抱越緊,胸前的傷口重新裂開,滲出了血。
“錢桐,鬆手。”
丁桃心擔心薑百草胸前傷口二次破裂,趕緊鬆開手。
薑百草不鬆手,丁桃心隻能先替他把儘量清洗他胸前的傷口,把藥粉撒上去,避免出血太多。
直到李玉蘭端著藥進屋,丁桃心眼睛一亮。
薑百草的腦子發熱,李玉蘭給他熬的是退熱的藥。
丁桃心起身讓李玉蘭坐在炕邊上,給薑百草喂藥。
“奶,薑爺爺懷裡抱著東西,不撒手,俺沒法幫他包紮傷口,你跟薑爺爺說說話,讓他把手鬆開。”
聽著丁桃心的話,李玉蘭點頭,湊近薑百草,柔和的聲音說道:“百草,百草,俺是玉蘭,你聽見俺說話了嗎?”
李玉蘭一說話,薑百草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