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桃心:“嗯!”
“人哩?在哪?”
“外麵,剛才敲門的就是他。”
喬紅衫瞄了一眼大門,門縫裡確實有人影晃動。
喬紅衫見丁桃心哭泣的樣子,因為她還在氣許十安,故意臊著許十安,不讓他進門。
“桃心,夫妻吵架,床尾吵架,床頭和,再咋說,他都回來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喬紅衫指了指丁桃心的肚子。
“沒爹的娃娃,生下來,會被人看不起,欺負的。”
“小姑,俺沒生他的氣,俺..俺以為自己在做夢,俺沒想到能再見找他,”丁桃心的嘴裡的“他”,意有所指,隻有她自己知道。
“彆磨蹭了,把門打開,讓人進來,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喬紅衫笑了一下,抬手就要開門。
“小姑,你先等等,俺...讓俺去換套衣裳,身上的衣裳太醜了,“丁桃心扯著身上的灰黑色大褂子,低頭,再看下身穿的裹腿兒的肥大黑褲子。
真是太醜了,也不知道許十安看見她這副鬼模樣,有沒有嚇到!
許十安:嚇倒是沒被嚇到,就是被扇懵了。“
在許十安的心裡,丁桃心是傻妮兒的時候,身上又臟又有味道,臉上黑乎乎的,現在比原來強一百多倍。
“大侄子,咱們還是走吧,”二黑子見丁家大門一直不打開,壯著膽子從角落出來,靠近許十安,勸道:“你媳婦兒在氣頭上,等過兩天她氣兒笑了,叔跟你一起來請罪。”
二黑子嘴上這麼說,心裡早打算了好了,他今兒晚上就去見薑百草,連夜帶薑百草先溜,等啥時候大侄子和大侄媳婦兒的感情好了,他再來。
“黑子叔,我帶你先去知青點。”
許十安話音剛落,“吱嘎—”
丁家大門又又又...打開了。
許十安二話沒說,立定,向後一步,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