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孫氏急了,怒道:“餘先生怎麼了,他就算高高在上,這是咱們自己家裡的事情,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他怎麼就斷的清楚?”
“餘先生可沒有斷家務事。”顧清鳶步步緊逼,“他隻是辨彆清楚了文書的字跡,二嬸怎麼知道,會有那麼一份文書呢?難不成是你讓人模仿我爹字跡寫的文書,為的就是吞沒我國公府家產?”
“我沒有!”孫氏下意識地反駁,“我如何知道還有那麼一份文書,我隻是......”
“隻是什麼?”顧清鳶打斷她的話,“隻是覺得,我們國公府一再忍讓於你,把祖父當初的家產也全都給了你們,你們平日吃穿用度都是從國公府賬上出,我們會一直忍耐包容你們母子三人,所以你們得寸進尺,什麼都想要!”
她的語氣擲地有聲,將四周的人全都鎮住了。
見母親敗下陣來,顧月柔又擠出幾滴眼淚:“姐姐,我什麼都不要了,好不好?求你不要如此為難母親,她也隻是為我好,不想讓我寒酸地嫁人,丟了國公府的顏麵,既然姐姐不願,那就......”
“住口!”顧清鳶當眾給了顧月柔一耳光,“你怕自己嫁人沒有添妝會丟了國公府顏麵,就不怕今日跪在這裡詆毀國公府,丟了顏麵?你矯揉造作的樣子跟誰學的?以後你嫁了人,從此與國公府再無乾係,彆叫人說,國公府教女無方,教的你如此不懂規矩,隨意汙蔑長輩!”
說了這麼多,顧清鳶說得口乾舌燥。
珠蓮這時正好回來,遞給她一杯茶,她喝了之後繼續。
“真以為你們母女所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你說國公府苛待你們,證據呢?你說國公府不給你們添妝,證據呢?倒是你們穿著厚厚的棉襖,都是我娘讓榮錦師傅所做,樁樁件件,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何話說?”
眾人這才算是明白過來,這二房所說的,完全是憑她們一張嘴,什麼證據都沒有。
而這位顧大小姐說的,除了證據,還有證物。
看來,孰是孰非,已經十分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