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你身子不適,咱們歇息片刻。”蕭雲舟溫聲問,“半個時辰之後再趕路,來得及!”
“不!”顧清鳶卻斷然拒絕他的提議,“我沒事,我就是連日趕路,有些神誌不清,你不必顧及我,咱們儘快趕回上京!”
“我已安排妥當一切,你不必擔心。”蕭雲舟忍不住道,“這一路,我與你兄長早就知道會有此劫,我們也已商議好對策。”
“當真?”顧清鳶驀然轉頭看向他,“你說說看,是什麼計策?”
“你回去就知道。”蕭雲舟卻不多言,“總之,我不會再讓你兄長受到傷害。”
顧清鳶略微心安,坐在馬車上,卻不敢再打盹兒,生怕又發生剛才的事情。
看著她情緒穩定下來,蕭雲舟才開口問:“方才,我若是沒聽錯,你喊的是蕭梓鈞?”
顧清鳶身子一震,矢口否認:“殿下聽錯了,我隻是犯困,生了夢魘罷了。”
見她不承認,蕭雲舟也不再問,心中卻越發疑惑。
兩年不見,她對他的稱呼和態度都有所改變。
以前她三句話都離不開蕭梓鈞,如今他們都見麵這麼久,她都絕口不提那個人。
而且,方才她甚至還將他當做蕭梓鈞,想要刺傷他。
這兩年裡,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他們回去這一路上,誰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隻是,顧清鳶就算是困了,也不肯睡。
看著她眼皮打架,蕭雲舟好笑地將她摁進自己懷裡道:“安心睡,不會再發生方才的事情。”
許是他的話讓她心安,又或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她竟真的就這樣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蕭雲舟一直緊抿著的嘴角,終於在此刻輕輕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