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等著小姐醒了,才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小姐。
“儘快安排書生上門。”顧清鳶蹙眉道,“不能讓元嬌嬌死。”
元嬌嬌可以身敗名裂,卻不能死。
否則,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所有人都會懷疑國公府。
得找個時間跟沈知意攤牌,不然她這麼橫衝直撞,隻會壞事。
她吃完早飯就去找父親,詢問昨日他入宮的情況。
顧覃歎了口氣,昨日入宮,在禦書房外等了兩個時辰,直到天色暗下來,也沒見到皇帝。
看來,皇帝是鐵了心要賜婚。
“爹爹,沒事的。”顧清鳶笑著安慰父親,“衛王也會幫我們想法子。”
“爹今日再入宮。”顧覃卻道,“皇上總不能一直不見我,阿鳶不必擔心。”
“爹有沒有想過,皇上為何突然要賜婚?”顧清鳶問,見父親看過來才道,“女兒覺得,皇上一邊想要安撫顧家,一邊又要防著,而元禦史正好是他可以利用之人。”
顧覃頷首:“這個為父也想到,皇上從來對手握兵權的朝臣,都不信任。”
“那若元禦史不是皇上的人呢?”顧清鳶道,“之前我在蕭梓鈞那裡聽說過,元禦史似乎是他的人。”
顧覃陷入沉思,他也懷疑過此人,但元禦史做事十分小心,不曾讓人抓住過把柄。
“爹其實不必點破此事。”顧清鳶道,“若是今日朝堂上你提及婚事,堅決不同意,逼迫的太子開口,皇上自會懷疑。”
以皇帝的性子,隻要懷疑元禦史是太子的人,這個時候再有彆的借口給他,他肯定會收回成命。
顧清鳶也是昨晚琢磨了許久,想打這個主意,為的是讓此事萬無一失。
“阿鳶,你若是男兒身,必定可以在官場大有作為!”顧覃忍不住讚歎道,“爹這就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