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暉蹙眉,讓府醫給自己蓋上被子,這才道:“請進。”
顧月柔進來時,滿眼通紅,衣服鬆散,甚至連鞋都隻有半隻。
瞧見她如此,鮑暉眉頭皺得更深。
仿佛從他的眼神中才意識到什麼,顧月柔忙駐足,轉身將衣服整理好,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側妃的鞋......”鮑暉盯著她那隻凍得通紅的玉足問。
顧月柔慌忙用裙擺將腳遮住:“我沒事,隻是方才從殿下屋中出來,跑丟了。”
鮑暉彆過臉去,那隻雪白的玉足,卻刻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鮑大人,我聽說今晚你被罰了,你彆怪殿下心狠,他也是沒有辦法。”顧月柔聲音溫柔極了,從袖中拿出瓷瓶,放在他床榻邊,“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對你的傷有好處。”
她放藥時,恰到好處地露出自己半截手臂,如玉般的肌膚上,卻有兩道血痕,分明是被鞭打的。
“你的手......”鮑暉震驚地問,“誰打的?”
顧月柔慌亂地將手臂遮起來:“沒事的,我自己走得太著急,摔倒了,鮑大人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就打算離開。
可還沒走兩步,腳突然疼痛不已,她倒吸一口冷氣,瘸著腿離開。
怔怔看著她走後,鮑暉便讓身邊人去查,側妃的傷是怎麼來的。
小廝很快就查到消息,原來在鮑暉被打板子時,顧月柔也被蕭梓鈞鞭笞。
痛呼響徹整座院子,她從屋內出來時,就渾身是傷,還丟了隻鞋。
小廝打聽得十分細致,甚至知道她來送藥時,還特意將自己嘴邊的血跡擦掉。
得知這一切的鮑暉,緩緩握緊了拳頭,眼中寒光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