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去歇著吧。”珠蓮心疼地道,“奴婢在這裡守著碧荷就行。”
“不,我要親眼看著她醒過來。”顧清鳶用帕子給碧荷擦著額角上的冷汗,“這次都是因為我心慈手軟,才會連累碧荷受了這麼大的罪,看來我久不去閣中,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要搞點事出來。”
既然這個掌櫃敢私自將自己的私生子收在身邊,還讓兒子知道那麼多秘密,這件事就絕非偶然。
以小見大,隻怕閣中許多老人都不安分了。
“金一,你去通知閣中,元宵節,我要與所有長老一同過。”顧清鳶冷聲吩咐,“這幾日你與金二暗中盯著閣中幾個老人,看看到底誰敢背叛我!”
“是。”金一領命,轉身沒入夜色中。
天色完全亮起來時,碧荷終於醒了。
顧清鳶確認她沒事,這才回了國公府。
可她剛進了巷子,就聽到裡麵一陣吵嚷聲。
“顧清鳶何在?”有人嘶啞著嗓音問,“她就是那晚與西夏暗探交易城防圖之人,將她交出來!”
顧覃冷眼看著此人:“你是城防軍何人,如此膽大妄為,敢在國公府造次?”
“下官城防軍統領雷東,顧清鳶偷我城防圖,城防軍有權利處置此等奸細!”那人朝著顧覃略微行禮,“還請國公行個方便,將她交出來!”
“第一,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女兒與西夏暗探見麵?”顧覃冷聲問,“第二,城防軍隻有護衛上京之責,何時還能辦案了?”
“有沒有證據,拿住用了刑就全都招了!”雷東身邊一人搶著說道。
這話出口,顧覃的麵色便難看至極,看著雷東的眼神不善。